返回第14章 丢失的魂魄(1 / 2)血御千年首页

“火里面怎么会有人的气息,还有一个,似乎,虽然血源相差巨大,但确实是血液修炼者。”

冥仅是气息控制着冰凌寒星枪,虽然它已经不及以前之万一那么寒霜冻人,但习惯促使他没有过多触碰,避免被它冻伤。

他纵身飞往散发出那股气息的地方,冰凌寒星枪紧随其后,只见四周一片焦黑,万物生灵都化作一抔焦土,消了生命,绝了生机。

可唯独萧寒在这样的烈火焚烧下,还能保持生命体征,只是全身焦炭,伤口处结着些许冰晶,没有了任何行动能力,不消几时也是会身死道消。

他蜷缩着身体,双手像是在护着什么,他旁边还有一只小火团在他身上依偎着,以为他只是睡着了。

“哦?原来是血脉的力量。”说着那人便将炙烤成焦的萧寒转移至沙土上,同时将那枪插入沙土,瞬时接触到的沙土又化作疆土,显得牢固异常。

小库奇被弄醒了,见到冥也不敢放肆,只是“库奇库奇”叫着。

“出来吧,血爆麒麟。”

一团红光从冥腰佩晶琉明珠中飘出,化作一只巨大的麒麟,鳞甲血红,面目更加狰狞威武,踏动一下,便是山崩地裂。

“血爆麒麟,对那具焦尸使用“血光普照”。”

血爆麒麟向天咆哮,嘶吼一声,血云凝聚,一道血光从天而降,普照大地。

不一会儿,萧寒的血肉便再生出来,宛若破茧新生,褪去旧囊,就连皮肤都显得稚嫩了些。去旧迎新,重获新生,肌肉变得更加更加坚韧,本质已经洗练,变得更加纯粹,这就是新生。

与此同时,冥也没有闲着,查看了这一方天地这段时间的演化,在其中看到了这二人打斗的过程。再掐指一算,算明白了此人世间很多事,也发现了很多异样。

救治完成之后,冥右眼黑冥开。

“体质去杂,肌体化强,可这三魂七魄不全导致的性格刚强与怯懦的极端该怎么平衡呢?那让我来看一下你的过去吧。”

说着,冥顺势习惯着打坐下来,食指与中指相并,放置在萧寒的额头处,心魂进入萧寒体内。

一旁的血爆麒麟也是收起傲气,恭敬地守候在旁。

也不知晓它作为亘古神兽,怎会一消昔日的桀骜,作为传说中的圣灵,又怎会跟随着这样一位人类,要知道昔日那片大陆的麒麟族,可是宁死也不可屈服,不管敌人是多么强大。

萧寒的心世界里,心门繁多,充盈着萧寒过往的欢喜,悲伤,辛酸和愤懑,但这些都无关紧要,都是人之常情。

那人注意到那偏安一角,有着一扇充满异样的门,硕大,绯红,纹理突出,散发着暴戾,恐慌的气息,与之配对的,是暗红色的光芒散射开来,是那么的黑暗。

冥轻描淡写地伸手一推,那套枷锁便碎裂,那门便敞开了。

随着那门中记忆的涌出,昏迷中的萧寒双手抱膝,蜷缩成了一团,全身不停地打着哆嗦,“不要啊!不要啊!”

冥行走在心门的回忆之中。

夜半三更,血染侵天,看似皎洁的月亮洒着血泪,将这庭户映照得猩红,雨雪飘飘,狂风呜咽地叫着。

无数强大血鬼涌入这方地界,致使整个人间恰似地狱,悲鸣不断。

一个镇守前线的家族,一百三十七口人,一夜之间,长眠于此。

只有轮换在大堂为父亲守灵的两个孩子,来得及隐匿在堂中的灵镜空间(巨大的空间石,防避灾祸),其余人,尽皆被屠戮殆尽,不分老幼。

一同守灵的孩子母亲和几位大人就是为了不惹起他们的怀疑,在将两个孩子掩藏起来之后,若无其事地在灵堂跪着,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

这灵镜内设置了单向视野阵法,本是为了避祸时了解外面的状况,哪料,这些大人最后惨死在了这两个孩子的面前。

这两个孩子,一个十四岁,一个却只有四岁。

四岁的孩子本来已经困得不行了,却被这样的场景惊吓地出了魂,惊悚万分。

十四岁的孩子见状也是捂住他弟弟的眼睛和嘴巴,以防他受到过度惊吓,发出声响,自己则是狠狠地盯着视野阵法,亲眼目睹了这场屠戮的全程。

他没有叫唤,但他的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。

眼泪汪汪地流,悲痛化作一颗名为“仇恨”的种子,深深地种在了这个孩子的心里。

这场景中,四岁的孩子,便是如今的萧寒,而十四的孩子,则是他的哥哥萧凌。

也许这个孩子在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候只看到了刹那,但潜意识却铭记了一生,成了不可描摹的恐惧,这也算是悲剧了。

紧闭门扉,冥从腰间配饰中取出一根手杖。

那杖通体金丝血纹路,蛟龙缠绕,双头白骨柄,金壁杆身,玉蝉杖尖,血气外泄,名曰“血噬乾坤杖”。

那手杖精美华丽,纹路细致,绝对是世间尤物,正好配上冥的风度。

他手持血噬乾坤杖,淡淡轻挥,杖尖轻抵,大小不一各色的法阵从玉蝉中扩散开来,于那扇记忆扉门上缔结封印。

“待你足够强大,心智足够成熟时,这道封印自然会解开,甚至让你这掩埋深处的记忆更加清晰。今天,我就种下这因果之因。”

冥用血噬乾坤杖在这漆黑的心空间里划出一道空间裂隙。

裂隙中流出一缕魂魄,继而闭合。

魂魄环游几周,消融在了这心空间之中,补全了萧寒残缺的魂魄。

原先疼痛的萧寒脸上也是恢复了平淡面容,整个人熟睡过去。

冥出去之后,萧寒心世界的两缕残魂才从幽暗之中颤颤巍巍地走出来。

“这小子血脉与这冰凌寒星枪同根同源,那这把枪就留给你了,希望你能拯救这群自相残杀的人类。”

“附近残破的血族灵魂,那就和他一起闹一闹吧。”

冥右手心血液涌出,分出三道血线,蔓延出去,汇聚成李攫的身躯,左手时间魔法·回溯,将魂魄变回原样,紧接着就直接把李攫的魂魄塞进了他的身躯。

就在此时,远处,地上黑雾涌现,天上时空碎裂,骷髅和天使分别探出头来,但见到冥之后,又缩了回去。

“至于这个屏蔽天机的家伙……也该找找现在的话事人聊聊了。”

说完,冥召回了血爆麒麟,带着李攫漂浮着向上空飞去。
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萧寒恍得睁开眼,双手不断地拍打着身子,“热热热热,热死我了!”

可他冷静下来,低头看看,自己裸露的身体,没有任何的烧伤;抬头看看,四周是朽剑断戟大沙壁,老远处才是冒着黑烟已熄灭了的焦炭树木林。

此时,他人都傻了,分不清是前面发生的事是梦,还是现在才是梦。

他疯狂扇着自己巴掌,“我不是应该在林子中被烧死了吗?为什么我会在这戈壁滩中?难道是我记忆错乱了?我衣服呢?”

连环十八问,都快把自己问糊涂了。

直到看到可爱的小库奇在自己手臂上蹭了蹭,他才明白自己确确实实还活着。

“我还活着,那只血鬼不会也还活着吧?”

萧寒环顾四周,没有发现任何活物,才长舒一口气,安了神。他紧捂着的手也是松了,凉飕飕的,别有一番风味。

“哇,这肯定是一把绝世神兵,难道说,刚才梦里那个大哥哥就是上帝,是他救了我,还给我留下了这么一把神兵。”

“不对啊,上帝是血族,怎么会救我而不救那个血鬼呢,那肯定是位人族大佬喽,所以那托梦就是一种术法喽。”

萧寒想明白后,试图将深插在硬土上的枪尖拔出来。

“是神冰吗,好凉快舒爽,竟然不会融化”,萧寒一度惊呼,世上竟然有和自己这么契合的武器。

可是,不管他如何使劲,换什么姿势,结果都是一样,它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那里。

“佬大(大佬大大),你骗我,这把破枪怎么这么顽固,根本拿不出来呀,你这不是送给我,分明是在戏弄我呀,气死我了。”萧寒气得直跺脚。

他转动脑筋,看到枪杆旁的土结着霜,也是想着用火烧,于是就叫小库奇酷酷喷火,可是根本不起作用,于是手指轻戳着小库奇的脸,“你这小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,这都弄不开。”

还好小库奇才刚出世,听不懂这些,不然直接就不理他了。

继续动着动着脑子,萧寒觉得自己很是饥饿,身体空乏无力,“肯定是我太饿了,怪不得拔不出来。”

萧寒挨着饿走了十几公里沙土焦炭路,才重新有新绿映入眼帘,致使眼睛更舒适了些。

寻果子,觅水源,一气呵成。

完成这一系列任务过后,萧寒精疲力尽,葛优躺在大榕树下,倦烦地啃着果子,又苦又涩。

寻到一大片枝繁叶茂的藤萝草,系着稚嫩的树枝叶,编织成了短裙,凑合着掩盖住自己裸露的下体。

虽然四下无人,但强烈的羞耻心迫使自己先做了这个,况且,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。

如果那个护卫队的血鬼死了,应该也没有别人知道自己逃到这里了,不然早就全部搜罗过来了,但回去时还是要小心点儿。

重拾了气力,他信心倍增,回到荒地,尝试着拔出那把神冰做的神兵。

而结果呢。

萧寒在双手上吐了口痰,双手摩掌,使劲,拔……拔……拔,渐渐地失去了气力和斗志。

右脚一蹬,再蹬,气急败坏了都,也依旧是踢不倒它。

再一脚,落空,头撞在了枪杆子上,擦破了皮,流出的血沾染在冰凌寒星枪上。

“痛痛痛,什么大佬啊,准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,来迫害我的,气死我了啊。”

尝试了所有办法的萧寒已经没辙了,孤立无援地依靠在冰枪上。

枪杆子上遗留的血液,渗进了枪里,仿佛冰凌寒星枪在吸食着萧寒的血液,在渐渐昏暗的四下发出淡红色的微光。

依靠在寒枪上的萧寒顿时侧翻,头又重重地与枪杆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“哦,痛痛痛”,萧寒双手捂着头,“我招谁惹谁了,刚才死命拔你,拔不出,现在就靠一下,就生气了?”

轻拭眼角蕴出的眼泪,气愤地握起冰凌寒星枪往地上砸去,出了一口恶气,“爽。”

黄昏的微光,照射在晶莹剔透的枪身上,散发着温和的宝石蓝光彩。

刚想给这把枪起名字的萧寒,看到枪身上书的五个大字“氷淩寒星槍”。

“什么什么寒星什么,什么破名字,我都不认识,管他呢,以后你就叫寒凌枪吧,萧凌啊,你弟弟我差点被害死在这个地方了。”

“不愧是神兵,捧着就舒服,佬大,我承认我不该质疑你的。”

萧寒拿着寒枪蹭了蹭脸颊,倒在了地上,仰天大呼,小库奇看到,也在萧寒身上蹭了蹭。

遁入夜色,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,不带一丝畏惧,“该回家了。”

好些天后,夜色浓重,一弯明月大方地泼洒下它的光泽,使得人们得以看清它的皎洁容貌。

萧寒翻过耶·斯莫拉缇娜外城的低矮城墙,花了一个晚上,才穿过那由于那太过宽阔而让巡逻队难以快速巡护的平民区,来到内城城外。

他也是后悔了,先前在学校的时候没有打听同学的家在哪里,尽跟李渊,凌云两个混在一起了,他两还都住在内城里,不然直接借件衣服,就直接光明正大地回家了,也不需要等到现在。

内城作为中心富庶区,居住的都是血族,或者是一些有能力有背景的人。

虽然有人,但也只能居住在外围。